曇花再現

『不帶著任何期待的開啟LCD的電源，我看到的是…』





老實講，現在在打字的我，到底想著什麼呢？

這些文字的存在理由，除了發洩鬱悶以外，還存在的其他的意義嗎？



難道我又不切實際的妄想著，以為她看到這些文字會感動到痛哭流涕，然後飛回台灣來找我嗎？



「醒醒吧！阿宅！」



好像講的太偏激了？這些東西應該出現在另一個地方才對啊？



除了會造成當事人心理負擔以外，還有突顯我現在的狼狽程度又多了一級，我能想像的就只有這樣，畢竟我周圍沒有同等文筆的人這樣寫我自己，不知道當自己成為他人筆下的主角時會有怎樣的感受？



我好像間接的承認別人說我文筆好的事情，那好吧，我說王華啊，哪一天妳也寫一篇關於我吧，等妳寫了我就會把關於妳給補上，怎樣？這划算吧＝w＝？雖然我們兩個習慣用於呈現的文體不太一樣。



原本的負面屬性摻雜了暴怒跟疲勞，開始嘴賤了起來，其實我也不太想這樣呢，只不過身體因為熬夜所產生的副作用讓我無法自己，大概是藉口吧？因為我現在心情的確是比之前還要更糟糕。



其實我也很想像劇中那種沒用的男主角一樣，自己不高興就說些尖酸刻薄的話語刺激對方，然後事後再道歉迎接Good Ending。



現實最好是會這樣啦，而且現在說的程度還不至於到要用尖酸刻薄來形容，不過這好像不是我說了就算？那我先道歉吧。



『對不起，如果妳看到的話，因為我要開始進入正題了。』



延續大腸所說的希望不是曇花，的確，以現在的狀態，連我自己都要把常年花開的信心給轉移到久久才開一次的曇花去了，不過，是誰說花的綻放沒有聲音？



在那我忙碌一整天正要倒下的半夜三點了，我聽見了。



藉由著我那不知道該算好還算壞的習慣，只要還有意識的情況下聽到msn的上線提示聲，不管多晚，我一定會打開螢幕電源確認，儘管是在情況如此糟糕的最近，我依舊持續著。



身體的疲累讓動作變的比平常緩滿，真的只是因為疲勞而已嗎？平常的我可以在提示下沉低於水平面前開啟電源，至少可以不用勞煩小綠人的狀況下知道是誰上線，只可惜這次我動作慢了點。



「抱歉啊，這麼晚還打擾你。」應該要對我的電腦說抱歉而不是對小綠人吧？



持續了這麼久，終於讓我沒有後悔染上這個詭異的習慣。

學校上課的期間，我曾經告訴她在半夜叫我起床的方法。當時的我亦是這樣想：



「重疊到的時間只有一點點，如果說她上線沒人陪她聊天，會很無聊吧？」



輕喚著我吧，這樣的話，思念會超越形體，出現在夢中好讓我知道。

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這麼浪漫，我還是實際點好了。



為了能準時的起床，我在排定的工作設定到早上特定時間撥放音樂，所以睡前，我會刻意把音響的聲音調大。於是我這樣說了：



「如果半夜要叫我起床，大概傳１０句話，就會有效果了，因為我把電腦設定到早上會放音樂當鬧鐘，所以如果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睡著，睡前會把聲音調大再去睡，不過如果是不醒人事的倒下，那可能沒有效果=口=。」



知道她不可能這樣做，所以聽到上線的聲音，我就會自己開螢幕來看，所以當時喜歡半夜上線的同學們，對你們可能會投以帶有黑眼圈的怒視，抱歉了。


不過我都睡到中午，所以沒差。



這次的我，有了過去的經驗，卻還是做出跟過去相同的動作。



『不帶著任何期待的開啟LCD的電源。』



因為跟提示上線視窗不公平的賽跑輸了，所以我敲敲小綠人的門，點開了被縮回樹狀主頁的群組。



不同以往的是，讓我看到了讓我對這習慣不後悔的事情。



『她上線了。』



不後悔是不後悔，可是現在的時機真的很糟糕，不只是身體狀態，連心情也一樣。



她說過，會先隱藏三分鐘後再上線，那應該把兩日份的離線訊息看完了吧，所以──情況更糟糕了，如果她還能理解我如此笨拙運用的中文的話。



也因為這樣，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儘管過去先打破沉默的通常是我。



時間顯示著上午3點19分，我的眼皮也差不多就是3+19公斤重吧？

即使是這樣，我還是說不出任何話，點出了與她的聊天視窗後，就這樣讓她縮在工具列下，很抱歉，這時候的我真的不太適合承擔開場的重任。



同時可以給我做為不發一語藉口的還有，她難得的掛著忙碌。

給了我自我緩協的喘息空間：「大概是真的要忙吧？不然從來沒有看過她在這時候上線。」(裡層面可不是這樣想，不過你們找的到的話再說吧)



我要說，我是很遵守交通規則的，除了不經意漏看而闖了過去的紅燈，還有因為台北車位太少而違規停車，唯一看到禁止標誌還往前開的單行道，就只有大腸家附近那規劃失敗的路徑，所以，我打算違規停車在巷口，這次等她下線再留離線吧？



只是，我的眼皮似乎又往下闔了一點，為了怕說她認為我睡了，我刻意的把狀態改成「其實我還醒著，只是我只敢用這樣的方式面對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並沒有開始沉陷在聊天的愉悅中，因為我這邊的視窗依舊沒有發出登登登的音效亮起橘色的提醒。



4點.5點，天亮了。



除了逐漸加重的眼皮，身體也出現了熬夜的副作用，其實也還好啦，就是期末考前放大決的副作用再現而已，就彷彿我是吸血種一樣，隨著太陽的升起展露灼傷的痛楚。



5點19，其實看日出對我來說很正常，只是通常都在那種悠閒的日子，對於被抓去當普渡勞工的我來說，今天的日出實在沒有辦法給我嶄新一天的感覺，剩餘體力跟精神已經沒辦法進行對談的我，決定打破沉默，不過依然是單方面。



「如果在螢幕目前的妳還能理解我所打的中文的話，那麼請先不要做任何的回應。」



畢竟那時候的我依舊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只是在「『做了會後悔，不做會遺憾』之間，我又還沒有能力可以讓額外選項『做了不會後悔，也不會遺憾』出現的時候，我決定選擇事後後悔。



就這樣，在我剩餘活動時間只有19分鐘，我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話，雖然要寄扇子的事情在兩天份的離線時講過了，可是依舊沒有問相關的要件，就這樣，我的極限到了，在連狀態都沒改的情況下，躺回床上當屍體。



『睡飽才會有體力讓腦袋可以理解吧？』想說等起床之後再看她的回覆。



九點，真是讓我連墮落的時間都沒有，剌阿就打電話來說系學會要幫忙，給我來個morning call，在意識濛濛的情況下，我又爬到了電腦桌前，不過這次不用打開LCD的電源，因為我根本沒關掉就倒下了，下頭的工具列並沒有亮著有訊息的提示橘光，所以我又敲了小綠人的門。



『叩 叩』



「還在線上，忙碌還掛著，大概還在忙吧？畢竟那邊也才晚上九點而已。」



於是我又躺下去當屍體了。



原本打算3點睡10點起床的定時撥放，一秒不差的在10點33開始演奏『God knows』，為此，我必須再次爬起， 做跟之前一樣的動作，確認工具列沒有提示出現後，再次敲著小綠人的門。





她離線了。





曇花雖然再現，但什麼也沒留的，就這樣殞落了。隨著…





- -

情況真的是糟糕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