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酒作樂 6.人命關天

「不管到底有什麼事。」



「至少做好我自己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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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心臟病發。」原本鬆懈下來的心中發條又再次被上緊。



腳因為過度勞動而產生的痛楚，也在此刻瞬間消失。

原本在草叢旁休息的我，別說是走動了，就連站著也有困難。

但是現在的我，正用快跑的方式移動。但也只有瞬間而已。





「先等一下，學員現在是不能動的狀態。」



先前因為疲累而失去的思考能力再次回到身上，但我還是不知道營火場在進行的活動是什麼，儘管放的是輕快節奏的樂曲，我卻越來越焦慮。



耕莘醫院怎麼走？

到底情況是多嚴重？

心臟病患者不是會隨身攜帶血管擴張劑嗎？

到最後，甚至還糟糕到『如果人在我車上死了該怎半？』



在責任歸屬以往都是人死最大的台灣社會，我實在是很難去想像後續的發展會有多複雜。



「整團帶下山嗎？」這或許又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



除了思考中斷營隊這種假設已經發生狀況的情況以外，我還超脫思考到了到時候要怎麼樣跟對方的家長周旋，全體工作人員道歉的畫面已經被我模擬的差不多了。



算了，別再想了。

趁著還有時間趕快休息，至少開車的時候我必須是意識清醒的。



正巧冰冷的石桌湊巧冷卻了焦慮，讓我想到發生意外是誰也不能避免的，該做的事情不是逃避，而是面對。



「不管到底有什麼事。」



「至少做好我自己能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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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去開車過來，越快越好。」這次跟我講話的並不是小武學長，而是從營火場抽身過來的值星官。事情好像已經不是這麼簡單的情況了。



離停車場三最近的路只有那條早已被雨淋濕的石版階梯步道。就這樣什麼也不管的往下衝，甚至還差點在營長面前跌倒，才第一天而已，這是今天第幾次這麼拼命了呢？



恢復理智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因為我的腳又開始感覺到痛了。



上車之後，沒有時間去調整什麼冷氣溫度來除霧，也不管外面還下著雨，為了看清楚視線，直接把窗戶壓下，任由雨水在身上摧殘。反正衣服也沒乾過，不是嗎。





「你彎這邊做什麼？」



「我們有人心臟病發要送醫院。往營火場是走這邊吧？」



「你是營隊的人吧？走這邊下去。」



人命關天，原本強硬質疑的口氣，在聽到要送醫院之後，瞬間軟化，原本擋在路中央我下車去移的機車。在示意開門下車後，也變成了「我來移就好。」



「謝謝。」雖然文山的態度很差，但還是要謝謝他們當時的幫忙。



下到營地坡道後，原本怕直射人眼而切回小燈的動作，卻因為眼前的景象讓我遲疑了一下。



整片的黑衣人擋在斜坡通往營火場的路口前。營火場那頭因為有探班學長姐們協助的關係，一點也不受影響的繼續進行活動。人牆的作用應該是怕引起騷動而聚及的吧？



先不要論是不是我自誇，在知道有人必須送醫院的情況下，平常應變能力不低的我，都慌成這樣了，更何況是矇懂無知的新進學員呢？



「學弟，先迴轉，小心泥巴地打滑。」



不過也因為有人牆的關係，怕UPS廣告人被泥漿噴滿身的情況當場上演，油門踩的異常收斂。其實別看我現在能用有喜感的方式描述，當時我可是宛如考駕照現場重現。



為了配合長車身的迴轉半徑，只見周圍工作人員人牆不斷擴大，卻又不敢露出間隔。哪怕只是一個學員看到，也會造成整營的恐慌。在油門不敢踩，方向盤不敢轉的情況下，我轉到個超濫的角度。



一旁的學長將學弟從蒙古包帳中以兩人支撐的攙扶方式抬出。隨行的除了唯一知道路的娃娃以外，還有國北師紅十字會的同學。(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他名字啊＝口＝)



「學弟，不要怕慢慢開、慢慢開，人平安到就好了。」



這句話很快的就破功了，人一上車手就開始抖的我，馬上在彎回坡道的轉角讓車給磨肚子。



『誰不會怕啊？現在可是救護車的狀態耶。』



脫離文山，目標耕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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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號晚上會把7寫完，只是這個假日能不能寫到結尾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