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4月30日 星期四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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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就是問題正式爆發了。
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會死抓著『戲言』系列不放,因為我跟那個傢伙一模一樣。
不是原因、不是特質、不是個性、不是氣息,而是這些之下,所謂自我的東西。
很驚訝我會說出『要我死隨時都可以,只是我絕對不會自己去死』這句話。
對於自己認為自己是Trapezohedron的完全妥協,原本以為只有黑與白的分別,但是轉面之後卻是永無止境的惡夢。開始懷念那個完全不用表示自己理解的時候,至少可以藉由那個無知的假象來掩蓋災難出現的可能,不過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人生開始歪斜的瞬間。
還是不知道。
試著把話好好的講清楚好了。
原本在上學期水深火熱的期末時就決定,這學期要好好讀書的,然後要好好的分配時間,把模型還有小說全部都好好的啃下去,要寫玩糟糕盃、把前傳也給設定玩,還有要…還有……
看起來一切是這麼的陽光充滿希望啊,當時我也是這麼覺得。時間點仍然沒有忘記,是在剌阿的幫助下寫出契約三原則的那個工程契約期末考之後。
口袋傳到大腿的震動讓我拿起手機,來電顯示上的『外婆』兩字。
『 』
『……』
原本應該是快樂的得知有包裹寄到,或者是天氣冷叫我回去吃火鍋的啊,我應該是笑著回答說「我吃過飯了」、「我明天回去拿」的啊。
怎麼會……怎麼會…….
「你媽發生事情了,下瀨過世了。」
該說是人生崩壞的序曲嗎?我還記得星期天我媽打來才叫我要注意身體健康的的啊,不是吧,愚人節還很早耶,一定是大舅那個敗家子打算騙你們錢才這樣說的吧,哎呀,連死人這種謊都拿來騙父母了,那傢伙真的沒救了,哈哈哈,真是沒救了。
只記得蘭芳路沒有測速照相,時速表顯示多少早就沒有在注意了,一回神人就已經在外婆家的沙發上了,接著就是撥下一長串的國際電話號碼。
『……』
等等,外婆不是應該接起電話之後生氣的說要打給大舅嗎?你為什麼越說越哽咽,喂,不是要拿衛生紙吧,等等,為什麼眼睛紅掉了,外婆你臉頰上的那兩行水痕是怎麼回事……
話筒到了我手上,等到貼上耳朵傳來聲音的時候。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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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以不管我媽是在酒店上班的人,一個不管我媽是離過婚有小孩的人,一個把薪水寄過來幫我媽繳卡債的人,一個可以跟我半夜去買模型回家的人,一個看到我外婆在罵我媽就不停的說『ごめなさい』的人,一個把無條件我媽接過去照顧的人,一個可以跟我比手畫腳有說有笑的人,一個正要當爸爸的人……
オレにとって、素晴らしい人
對我來說,是個了不起的人。
這樣的人死了。連自己即將出生的小孩都沒看到,連自己的老婆都沒看到最後一面,一個人就在公司心臟病發,死了。
憑什麼……
世界上還有那麼多該死的人沒死,憑什麼……
什麼計價的天秤,瞬間就這麼崩潰了,根本不需要努力嗎,也根本不需要當什麼了不起的人嗎,這麼好的人都這樣無聲無息沒有理由的死了,哪有什麼公平公理可言,真有什麼老天的話,不只是瞎了眼了,根本是良心丟去給狗啃了。
『啪』的一聲,壞掉了。
本來就不存在的什麼真理的東西,世界就這樣給他去了,什麼改變世界啊。
如果真的有天理存在,那為什麼還會這樣呢?祢知道的啊,我一直說著不相信,只是要激怒使現身的手段啊,憑什麼降臨的不是救贖,而是絕望呢?
我忍耐了十一年了,忍受自己人生開始歪斜的這件事情十一年了,一直告訴對自己說不是『不良製品』,一直容忍自己給自己努力的理由。夠了,勉強壓抑自己還是一樣,什麼都做不到,誰都救不了。
早就該注意到了,我骨子裡的是多惡劣的東西,長久以來因為自己的關係而煉成的特性,惡劣到難以深究惡劣的性質,糟糕到無以比擬糟糕的程度,想發揮無法順心的發揮,想壓抑無法如意的壓抑,一直以來就是以縮地自限的方式來安逸過活,盡量讓自己在最不會深入的位置來減少干涉,於是,做著自己所不希望的事;吃著不想吃的食物;讀著不想讀的書;過著不想過的生活。
終於,壞掉了。
壞掉到超越以往難以用言語比擬的程度,真要描述的話,有看過被撬壞的液晶螢幕吧?就是以那樣的方式呈現的,只知道壞掉,但不知道底下真要呈現的景象到底是怎麼樣的,壞掉到連呈現者的一方都不知道該呈現什麼,壞掉到連觀察者的一方都不知道該觀察什麼,壞掉到連擁有者的一方都不知道擁有的是什麼,這樣的人生故事,是悲劇、是喜劇、是默劇、是推理劇、是恐怖劇、是驚悚劇,什麼都可以,因為連導演跟據本跟攝影都不知道,連觀眾連電視連投影機都不知道,就是毀壞的如此徹底與不徹底,仍舊以人以活著的方式程現在世界上,因為世界很溫柔,所以人生通常不會因為一個決定就馬上陷入死亡被迫終止的劇情,因為世界很殘酷,所以往往決定了很多末路終究是毀壞的選擇之後,人生依舊持續進行,世界很溫柔;世界很殘酷,要死要活,只是一瞬間而已。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我何必要繼續過著我不想過的日子;讀著不想讀的書;吃著不想吃的食物;做著不想做的事?我接受了隨時都會死,隨時都可以死的事實,那麼,如此不高興不開心不愉悅不喜歡的每一分每一秒,為何可以持續下去?
在忍耐之下得到的果實是更加倍美味的,在忍耐之下卻得不到果實是更加痛苦的。你們真的以為那個『按鈕、等待、糖果、孩童』的試驗可以套用進現實嗎?
你們真的以為忍耐之後真的可以得到更多糖果嗎?如果是真的的話。
真的的話,那憑什麼有人會在人生最幸福的前一刻就這麼死了?
努力就可以得到幸福?努力就可以遠離不幸?真的以為是童話世界啊?
如果那個交換的秤真的存在的話。
為什麼我灰扇之下卻是換來小公主的幻想崩壞?
為什麼我弟弟就這樣連自己的爸爸都看不到?
為什麼我爸努力之下還是得犧牲掉興趣?
夠了,真的夠了,那種什麼以為忍耐迂迴道路之下終究可以獲得報酬的理論就不要再騙我了。那種方式換來的只是讓更多人因為失敗而絕望自暴自棄而已,我絕對不會原諒這個世界的。
儘管身邊依舊是絕望沙漠,不過Trapezohedron上面什麼都有,所以我一點都不會寂寞的,不會出現第四把,不會摘下…
『騙妳的。』
2009年4月26日 星期日
troublemaker
認真起來就會連帶發動的一切連結,
不過,這其中一個屬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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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應該要把狀態後面的問號給移掉才對,畢竟那個並不代表對於troublemaker的質疑,
而是『只有這樣?』的簡略表達方式。
原本想說只是在特定區域而已,範圍至少還不會牽連到身邊的人,於是就把束制給放掉了。
『碰!』
被撞了,沒有什麼慌張的反應。
轉P檔、拉手煞車,下車看對方有沒有受傷,打回公司問處理方式。
『報警。』
等警察、做筆錄、責任釐清、和解。
一切就是這麼簡單的結束掉,
可是,真的能被原諒麻?
並不是要求追撞者的原諒,傷不重,也不是我去撞他的。
也不是求公司同事的原諒,有保險,也強調沒有要賠償。
而是,我能不能夠原諒自己。
troublemaker只是Trapezohedron的其中一面而已,只要我自主翻弄,
這一面就隨時有可能再現,控制方法只有三個。
『脫離、放棄、改變』
脫離是我絕對不可能走的路線,要我死隨時都可以,但是我絕對不會自己去死。
放棄的話,則是永遠忘記Trapezohedron特質,永遠不會再有什麼『認真』出現。
改變?
到底試過多少次了啊?
『秘密』、『小公主』、『灰此之想』、『集結一切的思念』、
『惡夢』、『灰世未然』、『惡夢之中』、『越此前想』
再來呢?去求救嗎?
算了。
繼續掙扎吧,支離破碎的人生、無法擺脫的命運,
上演的依舊是原諒不了自己。
2009年4月17日 星期五
直到被壓垮的那一天
到底是殘酷還是溫柔,這個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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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知道,唯一能確定的就只有
『我走在前往壞掉的路途上』
如果求救的話,會救我嗎?
能救得了我嗎?
還是,換成在求救呢?
同時邁向毀滅的道路是最有可能的吧?
那,現在只要我壞掉就好了,
直到被壓垮的那一天,希望我都不會改變心意啊。
2009年4月15日 星期三
晴天霹靂
就在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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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興起,點進去學生資訊系統查學分,
意外的發現......我的靜力學被換班了,
翻了一下當初的選課確認單,
似乎是加退選完畢後被調的......
然後模糊的記憶跟我講說當初是選張燕玲的課......
只是......這學期他根本沒有開靜力學啊~~~~~~
我似乎是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到了平行世界嗎...?
這難道是做出Y先生與人妻女教師的購屋計畫PPT的報應嗎?!
2009年4月8日 星期三
2009年4月3日 星期五
即使不是愚人節
還是得要自愚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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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刻意選在愚人節之後發文是為了不想讓人覺得我在開玩笑吧?
不過我真的越來越少開人家玩笑了呢,當然出席的機會變少也是原因之一。
開學邁入第六週(大概?),加上兩週的時間,就差不多是我壞掉的累積。
與其說壞掉,不如說是熱情不再,還有正義泯滅,
開始覺得不用當最好的人也無所謂了,從隨手把吸管包裝亂丟,
到開始無止境的捨棄自己曾經珍惜過的東西,以及背叛建立起信任關係的人們。
啊,一切都是這麼順其自然的發生。
如同曾經說過的話語:『人沒有夢想,就跟鹹魚一樣。』
改變世界,是啊,但是所謂的世界,又是如何被定義?
當喊著「這個世界」或「全世界」的時候,通常意指以地球大小為範圍的社會行為發生規模。當說著「改變世界」的時候,則是以幸福和不幸作為區別,不需要改變的幸福,以及要被改變的不幸,為改變受詞的世界,理所當然的是由不幸所構成的。
所以,格局變大了,但是我的世界變小了。
不只是惡夢醒來後的衰變,還有著不幸圈的擴大,幸福圈的縮小所帶來的衝擊,
在早已不在乎自己,以及想做的事現在就可以開始之後,馬上進入了鹹魚的生活。
與過去所努力的目標衝突,然而卻還是處在前往過去目標的路途中,無法脫離,卻又被迫脫離。
自己是早已是不重要的東西,所以當時是為了想守護的東西而努力。
只是想守護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但自己依舊是不重要的東西,卻沒有了努力的必要性。
沒有要為了什麼,何必努力呢?
身邊的人們如此的努力,幸福卻依舊是離他們遠去。
可以離去的不是只有我身上的幸福嗎?為什麼牽連到他們身上?
這樣跟當初定下只有我可以作為交換的籌碼不就毫無意義了嗎?
所以我停下了腳步。又或許我從來就沒有走在正道上過?
不重要吧?對於向外界陳述有著一定能力能夠掌握的人來說,
身處於什麼狀態是可以說變就變的,前提就是對外而已,
因為自言自語太久的話,會連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
重頭換個說法好了,雖然我一直相信我是人生重來會變的更好的類型,
儘管在重修屢屢退選或者放著擺爛的情況下,我一直都是這麼相信著。
用破題法嗎?那應該就是……
『世界正走向毀滅喔。』
一點持續的驚奇性都沒有,並不是因為是由默默無名的我說出的關係,而是就如同『你會死』一樣,在仔細思考後,這個代表中點的死亡以及毀滅,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並不用去大驚小怪什麼的,因為這是現今世界上活著的所有以人類思考方式的生物完全不會經歷的問題。連我也不例外,雖然我很想位於這個例子的外側就是了。
肯定是我國文學的不好,話說我一直以來就很討厭那種什麼『這裡是開門見山的寫法』、『這邊則是映襯喔』,這種要把文章分屍來觀察卻不是思考作者所想的意義的什麼鬼文法,所以用破題法似乎是失敗了。
應該是說,這個世界正以比正常毀滅速度還要快上許多的正在毀滅中,即使我們不會親眼目睹那個時刻,儘管我很想。(世界的定義同時可以套用在前半段不知所云的內容中的世界解釋,也可以用在那個『世界』上)
與這個速度相關的應該是『改變世界』這件事情,而與世界(跟人有關的那個解釋)會毀滅的,則是關於到『改變世界的理由』這件事。
如果覺得一直看到『改變世界』覺得煩的話,我先道歉好了,不過這可是畢生致業,儘管我有些鬆弛了。
既然在我辭世之後沒有需要守護的東西存在,那麼改變世界就沒有必要了。
這似乎才是真正的破題法?
應該是還會有比我晚走的存在,但是那還是我連面都還沒見過面的,
在我現在想守護的東西,有著的只是會因為我的關係而加速毀滅的存在,
只是一方面是累了,另一方面是被背叛了,還有的是我的限制條件變多了,
本來就不足價值作為交換條件的自身,又變的更為廉價了。
混濁了,沒有被毀滅,但是意志變薄弱了。
比惡夢中還低,也比剛脫離惡夢中還要再低。
在那個無知自身帶有著將無以存在依據之物加深價值的罪虐之中,
反倒是無以它限不加背叛不曾疲倦的耀眼之姿。
你說啊,這樣的人生不是謊言又是什麼?
你說或許此簡在愚人節誕生才是正確的?
不需要,因為即使不是愚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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