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21日 星期四

我啊





無法被他人所傷害,亦無法理解是否會傷害到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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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有時光機,那也跟廢鐵沒兩樣。」





因為了解到自己終究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就是所謂的命運吧?

假使時光能倒流,也無法阻止我成為這樣子的東西。無法迴避,只是時間快慢的問題。假使我沒有經歷『惡夢之中』,也會在將來經過較長的時間後變成現在的狀態。然後總有一天,我會死。



所以我放棄了,將最低限度的結局定義為死亡,什麼東西都不再重要了,儘管我有可能會死不瞑目附身在扇子上面,不過遺書上有特別叮嚀兩把灰扇要跟我一起燒掉,所以只要死亡這件事跟溫思瑋的名字畫上等號,就代表你們可以安心的分贓我的遺物了(不過我早就分配好了,那個曾經開我寫遺書玩笑話的人,連垃圾都不會給你)。



所以對現在的我來說─『要我死隨時都可以,只是我不會自己去死』。因為,我自己的罪惡感不容許我隨便的結束人生,因為逃避責任是更大的罪惡。又因為現在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停的在增加對自己的罪惡感,所以活著也是罪惡的續篇。因此,我說了隨時都可以死,只是無法自行了結。



到底我又想講什麼了?因為無法完全的描述自己、因為自己是這樣的東西、因為自己無法被他人所傷害、因為自己無法理解是否會傷害到他人、因為自己總是被自己所傷害。



從來沒有人能真正傷害到我,每次受傷都是因為罪惡感催化,自己不停的在內心中責備自己:『你這樣的東西還想像正常人一樣活下去?』疑問著自己到底是什麼東西,困惑著自己到底該如何被描述,因為就連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亦然無法設身處地的理解他人,因為無法被他人所傷害,所以不曾理解到被他人所傷害的情感為何,無法理解,什麼是傷害到其他人的感覺,儘管我做了,但是事後還是只有自己對自己的責備而已,為什麼會無法理解他人之痛,於是又加深的罪惡的存在。明明就吃著同樣的食物,明明就吸著同樣的空氣,同樣會笑,同樣會哭,同樣會悲傷,同樣會難過,可是為什麼,我所在他人身上做到的事情,無法在我的身上藉由他人之手加以實現。



因為我是不良製品、因為我是災惡招致、因為我是自己都無法理解,只能用Trapezohedron來形容的東西。



曾經這麼想過。



如果說,這樣的東西,能夠保護著那個看似相同卻又不同的存在的話,就應該不是不良製品了吧?



於是這樣的東西對著灰的誕生,在不知道是否為心的之中,許下了諾言─『只要對方那樣空虛靈魂的存在,因為我這樣的東西而有一絲絲的感到溫暖的話,那麼或許我就不是不良製品。』



於是這樣的東西開始了拿著『二』灰此之想的路途,儘管那條路是至今從未見過的艱辛程度,到了不只是身心,就連長久以來手持的灰扇也充滿傷痕的地步,但是,那期間是閃耀到不可能出現在『灰』上面的色彩,為了他人可以努力到這種地步,為了他人,可以在不累積罪惡感之下前進,這是從未想過的事情,或許真的吧?只要繼續用那個方式前進的話,別說是理想之姿了,連夢想之境都可以實現也說不定。



於是沉溺在那樣的氣氛之中,以為有救的那個東西,開始扭曲了,一切的一切,全變成了基於想要保護那個看似相同卻又不同的存在而行動,或許根本不該怪罪於那個光芒太耀眼,而是那個東西該重新沈思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才對,妄想自己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忘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東西就是這樣,忘記自己花了多大的努力才壓抑住黑與白的暴動,忘記明明就不應該擁有的認真姿態,忘記自己任意鬆懈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



鬆懈之下,那個東西明確的作出了誓言,『あなたを信じるということは、わたし自身を信じるということだから。(因為相信你這件事,等同於相信我自己)』,已經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那個東西將自己一生的路程都給賭了下去,花多少年也無所謂,那個東西要有與對方相稱的一切,對方逃避也無所謂,因為那個東西相信自己一定有辦法干預對方的人生。不知不覺中,那個東西已經完全的將自己的存在加諸於對方存在之上了,『只要如此不真實的存在真的存在的話,我的夢想一定沒問題的,即使是這種東西,也能成為了不起的人,能夠實現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只是,當那個東西大剌剌決定如此前進之後,完全忘了自己是多惡劣的存在,完全忘記自己手上的扇子,在夢中所代表的意義是什麼。於是,幻想崩壞了。



由那個東西所使其成長壯大,由那個東西表述意志想要保護,由那個東西所托付一生上去的存在,全是虛假。那個東西曾經說過:「即使人生是由謊言所堆砌而程,但也還有能相信人的力量。」那個東西的人生,根本就是一場鬧劇,原本以為要擺脫的謊言,因為自己的關係又多加上了一層,原本以為毫無錯誤的道路,原來累積罪惡感只是被隱藏起來而已,因為一切只要最根本的『空虛靈魂』真的存在的話,只要能夠拯救,即使是多麼錯誤多麼艱辛的路途都無所謂,一切的扭曲會在達到時視為正道。忘了自己是什麼樣的東西,恣意放肆的結果,忘了自己至今過著怎麼樣的人生,忽視謊言積木的結果。



全是那個東西所作為,因為自己使幻想壯大,使幻想存在,使幻想崩壞,一路上的所作所為,全是罪惡,將自己的存在加諸於他人的存在之上,加諸到了不存在之上,都是謊言。



那個東西的罪惡太過龐大,所以決定了改變世界這個與自身相對來說是正確的夢想來前進。那個東西想要變成正常人,所以想要藉由拯救他人來確認自己的存在。那個東西為了拯救他人,所以想要變成比誰都還要溫柔,比任何人都還要堅強的了不起的人。那個東西試著擺脫謊言,所以在夢中的幻想世界賦予了現實中的灰此之想幻想崩壞的腳色。



那個東西,又一次又一次的被世界背叛,被自己背叛。就連自己也無法拯救,何來拯救世界。即使不是親手,也是位於幫兇的位置,一次一次的,毀掉自己所珍惜的,捨棄自己所擁有的。卻又不停的問著為什麼。



那個東西,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以為這種方式活下去沒有任何的扭曲。



甚至又在一次的打算以為了他人的方式爬起,妄想著自己或許能得救,丟出了『四』,以及無以迴避的宣言,結果卻是從欣喜若狂的表情,變成了冷冰冰的所以我說。如此惡劣的存在啊,明明就知道自己什麼都拯救不了保護不了珍惜不了喜歡不了欣賞不了,明明知道結果的發展,還是如此做了。沒有被傷害到,卻傷害了他人。



為什麼那個東西,至今還能拿著『三』灰世未然?是壞到太徹底無法理解灰扇之重,還是扇所許下的誓言已經被遺忘?那個東西明明就該失去一切的,卻還是擁有著作為人該有的機能,那個東西明明早該跟著穩定腳步的那個不存在一起崩壞的,卻還是好端端的過著每一天,那個東西,說了自己不會去死,又說了自己隨時都可以死。那個東西,就連自己都無法理解,連自己都無法親口描述。



那個東西,不是或許,就是──




2 則留言:

tgavytfpxgp 提到...

經過~~ 來參觀一下~~

ashley514 提到...

我確實覺得有點害怕 關於你的宣言

想不透為什麼會這樣

我以為對於你我是一個妹妹一樣的存在

大概是因為我當你只是個大哥哥吧



一個人我過的很自在

就算身邊有誰或沒有誰

所以我不希望知道自己需要背負一個人的存在



你沒有你說的那個糟糕

真的

自己也能獨立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