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8日 星期四

錯誤試行版本 世界=由灰轉黑 4 漆黑追擊者





錯誤試行版本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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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



將上半身的重心往前傾斜,為的是穩固傾斜之後雙腳腳掌彎曲膝蓋向後伸直所放出的力道。同時,以雙手的擺動來平衡轉換隨時更動的重心。雖然一隻手有著稍微破壞平衡的物體存在,不過要說是重心平衡,還不如說是風阻影響比較大吧?



不要命的奔跑。



早就跟不上呼吸速度的橫隔膜劇烈收縮,伴隨著全身血液循環加速而缺氧之下嚴重痙攣。還好腎上腺素的分泌掩蓋了腿部肌肉乳酸堆積過多的痛處。



就此停下來吧?



那就得要面對會採取逃跑原因的事端主了,假如要演變成這個結局,那留存下奔跑的體力,直接正面對抗,似乎才是明智的選擇吧?



不對,『現在的我』要是選擇正面對抗,那才是最愚蠢的。



繼續跑下去吧?



跑到了有人群的地方或者是警察局什麼的地方求救之類的。真是諷刺啊,當初那個瞬間能逃跑的方向,卻是我眼前越來越荒涼杳無人煙的地方啊。更別說什麼警察局了,手槍什麼的對那『東西』應該會有一定的制衡力,但光是手上的這個東西就不知道要怎麼交代了,更何況是正常人遇到那個東西的話,事情一定會鬧大到了上新聞什麼的,現在的我還不能活著出現



「呼───哈───呼────哈────」



不只是呼吸變得急促而已,隨著腦袋越來越清醒理解到腎上腺素正在消退作用,繼續跑下去,最多也大概只能再跑五分鐘吧?但是與其交手的話,連五秒鐘都撐不過。前面第一次或許有辦法說的過去,畢竟那不是那東西當家本事的道具,而我這邊則是最佳狀態。第二次交鋒要不是我有留預備在腰間,大概一瞬間就結束了。不對,要在那個距離閃掉那種『凶器』,還是近乎不可能在黑大衣那裡面出現的東西,一般人在那東西亮相的時候,大概就已經決定了吧?要不是以前的經驗……



只是為什麼……現在的我,只能算是有經驗的一般人才對,那個瞬間,為什麼有辦法……明明全部都給奪走了才對啊,明明剩下的只有記憶而已啊,存在著極限的現在,根本不可能作出那樣的反應。



「可惡,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儘管身體為了逃跑而一時上升的運動能力正在消失,儘管原本帶著兩把的武器只剩下手上的灰此之想,儘管情勢變得如此不利於我,可是現在需要的,不是那些,而是終於冷卻我思考的雨水,雖然說我挺討厭下雨的就是,不過也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在失去一切之後,隨時還要拿著『仿製的灰世未然』如此顯眼的東西在街上,還有為什麼還要在腰際上掛上『仿製的灰此之想』,還有至今一直說的那句「要我死隨時都可以,只是我不會主動去死」,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被奪走的一切,為了這個時候的到來。



儘管僅存『實體的武器』只有手上剛放出牙的『仿製的灰此之想』,但是我的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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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嘶───────────────』



為什麼又是那個聲音啦!小枳最最最最最討厭的那個聲音。

只有對黑色的『竊讀』會出現這樣子,剛剛拿出『那個』的時候也是一樣,一瞬間變得聽不到黑色的在想什麼,結果『那個』在砍下去的途中就被黑色的不知道哪裡拿出來的第二把其奇怪怪的扇子給擋開了。



哎呀好煩,明明小枳就有照媽媽說的在殺掉他之前說出:「我的名字叫做遇路枳,現在,小枳要殺掉你。」



而且在拉開大衣拉鍊拿出那個之前,小枳確實也讓黑色的失去戒心才對啊?



明明黑色的一隻手拉著小枳的說,在黑色的耳邊說完那句話之後,那個的刀刃已經架在黑色的脖子後面了,只剩下往小枳的方向拉的動作的時候,就出現問題了。



嗚……上一次明明就很輕鬆的,為什麼這一次就這麼累……嗚嗚



「唔咦……?」



黑色的腳步好像慢下來了?



剛剛有聽到黑色的想只能再跑五分鐘,小枳剛剛發呆了這麼久嗎?那就趁現在追上去吧!這樣的話就可以回家跟媽媽吃晚飯了,好棒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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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者都在奔跑。差別只是在追擊與被追擊。

看不清城府之深的青年,帶著無邪笑容的少女。



青年的右手拿著的是被自己稱為仿製的『灰此之想』,殘破不堪的扇面,原本握柄上的白色繃帶也早已染上污漬,完全無法與武器扯上邊的板扇,如今卻以矛盾的姿態冠上武器的定義,在握炳的末端,硬生生『長出』了名為『獅子的二十七支牙』的短刃,上頭還留有著跟少女手上那個東西交鋒後而鈍去的缺口。說不協調、說偽造一點都不為過,因為本來就不是以那樣的姿態存在的東西。



少女雙手上持著『現在無名』的大型長柄鐮,儘管下著雨,儘管月兒被雲給遮蔽掉大部分,還是無法消剪掉『她』的一絲光芒,找遍世界上所有的刀匠,都無法鍛造出與其同等妖艷的紋路吧?同時找遍全世界的武器收藏家,相信沒有一個人會不甘願死在那尖銳的刀鋒之下,即使刀刃已入喉,瞳孔中所映照的,除了刃面上的光芒以外,別無他物。



兩著手上的武器天差地遠,但是兩者卻都在笑。



「應該會在這附近才對。」先頭被追擊的青年稍微慢下了腳步,注意力同時分散在尋找與回想這兩件事上。



少女瞬間就發現了自己追擊的獵物開始減速,當然她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馬上就作出了加速追上去的決斷。那並不只是代表一個決定而已,同時也是實力的展現,展現遇路當家如此優秀的驕傲。



男女體力的差異、兩者身高腳程的差異,這些東西,只要在遇路的名字之下,就毫無構成阻礙的可能。



原本青年奇襲加上全力奔跑的距離,就在短短的五秒之內,被這名稱為『遇路枳』的少女縮短剩下四分之一。



「嘖,果然是保留實力要等到我體力用盡才肯追上嗎?」儘管發出了不悅,但青年嘴角的揚起仍舊沒有降下,一切都還在計算之內。也就是為什麼,儘管『現在的他』不管是武器還是身體能力都輸給這名少女,但依然露出盈刃有餘表情的原因。



「找到了!」目標是前頭右手邊的巷子



根據腳部聲來判斷,與後頭少女的距離大約是七公尺,要青年彎進去的話,減速的瞬間大概會縮短為五公尺吧。



『一秒半,決勝的關鍵點。』勝算瞬間掌握在青年的心中。



『全力奔跑的時間超過十分鐘了,靠著意志力已經快要麻痺的左腳落地轉換方向,只要再幾步就可以了。』青年掌握到的並不是什麼靠實際戰技穩健獲勝的方法,而是運用過去的『記憶』所編織出的危樓高塔,『現在的他』只能靠這種手段贏得勝利。



『笨蛋,哈!走進去那裡的話就是我贏了!不管是黑色的人還是黑色的命都要走進那條死巷子摟。』少女確信今日的任務可以順利交差。



少女毫無減速的以直角的方式進入巷內,什麼慣性、什麼摩擦力的,作出完全無視這些物理概念的動作,那就是遇路破格的存在。還不只是這樣而已,進入巷內的同時,順應著本能的在直角的最後一步向前跳躍突進,確信獵物已經入口的動作,手上的鐮刀也隨之甩往身後,作出準備劈下的預備動作。



只可惜這些所有的一切,都在青年的計算之中。映入少女眼簾的,卻是無法相信的景像。



青年在彎入巷內後,並沒有因為先頭是死巷而震驚。反而不動如山的站在巷尾的牆面前面對著她,平舉著『灰此之想』並且用『獅子的二十七支牙』指著前方。



「不知道閣下母親有沒有說過?跑跑跳跳的很容易受傷喔。」



『不好的預感』,這是少女在半空中看到眼前景象的第一個直覺,從頭到尾就覺得那個完全顛覆武器概念的東西很危險,不只是第一次展露光芒指著她的時候,在她第二次如此接近青年卻還是下手失敗的時候也是,一切的一切,都全部因為有那把扇子的關係而失敗,而這一次,也有著相同的預感。



「既然逼到獅子甘願斷牙,那就得付出相同的代價。」青年笑著的同時,右手食指一動,按下了『灰此之想』上的機關。



如同青年所說的斷牙,『獅子的二十七支牙』離開了『灰此之想』的握炳末端,筆直直朝著還在半空中的少女飛去。



不同於灰世未然的光鮮亮麗,灰此之想上充滿著日積月壘的傷痕,儘管同樣都是矛盾概念,使用短刃為主要武器的裝備,但主要目的卻完全不同,尾端為大馬士革材質的灰世未然,完完全全就是為了交鋒而存在的角色,而尾端只是一般不鏽鋼材質的灰此之想,會如此傷痕累累的關係不只是因為火藥擊發所累積下來,而是為了此刻而存在──『欺敵』。



青年曾經在此處生活過一陣子,憑著印象中的地圖而找到這個地形而定下這樣的作戰,一切全都是賭注,唯一的籌碼就只有簡短的與少女交談得到的資訊,還有唯一沒有『被奪走』的記憶,這就是認真起來的他,用僅存的希望碎片,拼湊起勝利的藍圖。



少女的一躍,讓原本巷口到巷尾五公尺的距離,只剩下三公尺,對於原本就熟悉附近地緣的少女而言,知道是死巷反而是害了她,如果在進入巷口的時候沒有作出斬下的準備動作,應該還有機會用鐮刀拍掉眼前的牙吧?只可惜目前作出預備斬下動作的鐮刀,落下點卻是巷尾的位置,萬事修矣,一切都太遲了。



『明明獵物就在眼前的,只是無法『竊讀』就變成這樣子了。都是小枳不好不聽媽媽的話,小枳果然是個壞女孩,壞女兒,我根本不是什麼稱職繼承人,我也不想殺人什麼的,小枳只想……跟媽媽在一起而已。』



時間的實感頓時在少女的意識中慢了下來,不想接受眼前的牙無法防禦的事實,在心理上作出最後的掙扎。



『請妳繼續活下去,眼前的人,在不久的將來會需要妳來幫助他。』



不知何處的聲響,直接對少女的心中發聲,那是超越以往的任何『竊讀』所聽到的聲響,宛如無可忤逆的宣言,至高無上的命令般地,直接傳達給小枳。也在這個剎那,小枳的身體猶如被控制般的,向側邊投出了鐮刀,改變重心,只不過初速只略遜於子彈的牙,原本就不可能避開的,儘管出現完全無法理解的奇蹟,卻

還是撕裂了黑大衣,並且在小枳的肩膀跟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咬痕。



碰!



小枳就失去了飛行的向量,直接向前跌落,正好低著頭跪坐在青年的面前。



「等等……就算再怎麼是那個『遇路』,也不可能作出這種動作吧……」已經死局的棋局突然出現活路,就算是早就見過門另一端真實的青年來講,那個動作就算是再怎麼破格的存在,都無法實現才對。



「嗚……」少女的肩膀開始顫抖。



只是似乎沒有看到這個跡象的青年,再次轉動手上的扇子,放出灰此之想內最後一隻牙,指著地上的少女。



「不過,我是絕對不會乖乖俸上我的性命的,checkmate。」



「嗚……哇啊啊…………嗚……哇啊………………………….」少女就這樣大落落的放聲大哭。



「拜託不要哭了好不好,只要妳不殺我,我也不會對妳怎麼樣的。總之我先想辦法幫妳止血好不好。」

青年心想這個景象,拿著奇怪武器指著哭泣的少女,少女還有一隻手臂正在流血,任誰怎麼看都會歸咎於自己身上。



「嗚……哇啊啊…………嗚……哇啊…嗚……」少女哭聲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還有越來越擴音的趨勢。



「啊,拜託不要哭了啊,引來人群的話會很麻煩的。怎麼辦啊......那你想要三條巧克力我都給你,拜託妳先不要哭好不好」



「嗚…….好……」



『完全是選擇性聽覺嗎……』



散落於地面的鐮刀與短刃,頭痛的少年與忍注哭泣的少女。

故事的開端到底是什麼與什麼啊~~~~~~~~~



作者:所以我說是錯誤試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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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寫玩太高興,連潤稿都沒潤就貼上來,

錯字跟不順的地方好多 囧。



稍微修一點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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