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12日 星期四

Re遇見一個女孩4 – 路上小心





『這是什麼都做不到的我,唯一做得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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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了靜力學,睡過了中午的或然率檢討,

理所當然的,下午穩過的最後一節日文課,也就這麼給他翹掉吧。

斜對角的電腦裡,堆積著我未來整個禮拜搞不好都不能睡的作業地獄,

現在躺在床上宛如活屍的死魚,也就是在下我,又在逃避現實了。



即使是逃避現實死魚,也有死魚的努力方式。

我正努力的回想到底昨晚夢到什麼。



夢這種記憶很神奇,可能洗個臉刷個牙,構成的拼圖就散落的不成人樣,

所剩下斑駁的圖形讓人完全沒辦法將灑落在腦海中的碎片給抓回。

可是其中的惡夢這種東西,卻讓你在驚醒的一刻就深深記住,

甚至一整天都籠罩在陰影之下。



所以,只要起床時,『作夢』這件事情有些許但不清楚的曖昧記憶的話,

我就會相信昨晚所夢到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惡夢之類的。



順代一提,上次說的那個『好糟糕,但是很激烈的夢』是處於例外狀態的,

格外清晰的回憶片段,還讓懷疑是不是真的有夢魘這種媚魔類型的東西來拜訪。



但是,把問題拉回現實層面來看,作夢這件事情排除掉物理及心理上的關聯性,到底對我們是好是壞呢?



我們做了惡夢,醒來之後久久難以忘懷,一天的開始就這麼被夢給毀了。

我們做了好夢,換來的是一天之中好的開始,但是,



夢裡跟現實的情況,卻不見得全然一致。



『夢裡面多幸福,醒來之後就多孤獨。』

這是某個女孩,祈求已逝的戀人不要再出現在他的夢中。



在極短的正反思考中,我們可以發現,

惡夢跟好夢的好壞決定於每個人現實狀況的不同。

對我來說,在不能決定夢的種類的情況下,如果可以的話,

我希望我什麼夢都不要作。



聽說這篇的主題叫做『路上小心』?

似乎有點處於離題到地球另一端的狀態?



說地球另一端也好,說不想作夢也好,說『路上小心』也好。

因為這是事情的原因都是出自於同一個人。





Re遇見一個女孩4 ,這篇的主角回歸到正位。也就是瑪奇的小公主。





我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夢到她了呢,大概是太久沒有上線的關係吧?



說真的,夢到她這件事在現在的我來想,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呢,

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見過她本人,理所當然的,夢的展開也如同現實般,

是從LCD的螢幕開始,從小綠人的視窗人用新細明體的文字來溝通。



唯一一次可以見到她的機會,兩百多公里下殺台南跟夜襲小七物流車的決擇下,

就這樣被我給錯過了。(那又是另外一篇了,暑假會寫的。)



但是不管在夢中,還是現實中,我都有這麼一個習慣。



『保重』、『路上小心』



只要是我留離線給她,在詞窮必須結束掉單方面閒聊的時候,我一定會說『保重』

只要是她聊天到一半要出門,我一定會說『路上小心』。



很簡單的客套餞別語,但是對我來說,卻是很重要的習慣。



『這是什麼都做不到的我,唯一做得到的事情。』



這兩句話想傳達的,是希望她不要『消失』,

或許對她而言,我的存在大概只是普通的網友這樣吧?

但是就我來說,她的存在這件事情,是很重要的。



存在用中文講或許有點怪怪的?那講日文好了。

『生きている』這句話有活著、存在這兩種意義。



『我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並且對於自己存在的這件事情抱持著肯定。』



在因為去年過年電腦出問題而洗掉的對話紀錄中,有這麼一段。





2006年11月



那是我還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她的時候。

記得那時候,是我剛翹課的開始,每天是可以開車上課不用擔心停車位的日子。



也是察覺到『改變世界』很困難而想放棄,想休學的開始。



那時候的我淡出瑪奇,每天回家,除了作業以外,就是跟她聊天。

聊的話題天南地北,從吃湯圓到吃御飯團;

她哥的SW光劍,到我地震回家第一件事是衝去隔壁房間看模型,

所有可以想到或想不到的東西,都成了兩個人茶餘飯後三言兩語的點心。



然而她也很規律的,會固定的再我放學後沒多久就上線,就像個同樣在台灣的學生那樣,對於當時還在紐芬蘭的她,時區的作息差異彷彿不存在似的,

只要一到了十二點左右,就會趕我去睡覺,或者固定的在那時間要出門忙之類的,

或許是她看到當時那篇寫著肝指數過高的健康報告嚇到她了吧?



記得有一次我半夜偷爬起來被她抓包,馬上就趕我去睡覺了,

最後是在我假裝要趕作業的謊言之下才矇混過關,不過哪有人趕作業的情況下,

還可以雙方連續五秒內回傳不中斷啊XD?



對於這份我所認為的好意,當時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趕在六點半以前回家,

好趕上她的上線時間。



雖然說是這樣,但是對於一個普通朋友來說,這樣的的對話長久下來,

也是會日漸生厭的,在課業壓力的籠罩下,或許是牽拖時的無差別罪惡歸類,

我漸漸對於『跟她聊天』這件事產生厭倦,在我兼顧手上的作業,

跟螢幕上的聊天視窗,這種一心二用的能力發展到極限的時候,我想說:



『明天試著不要理她看看好了?』



到了隔天,回到家之後沒多久,她並沒有在往常的時間上線。

當時的我也只當作『可能有是要忙』,就開始敲報告了。



差不多到了十點,突然間離線狀態的她丟了一句。



「可以陪我上一下瑪奇嗎?3線」



原本我是想說暫時不要理她好了,可是難得她會在離線的狀態下敲我,

搞不好有什麼事情吧?加上手邊的報告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於是我就不疑有它的點了桌面上瑪奇的捷徑。



只是,在瑪奇的世界中,發生了我想也想不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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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沙漠羚羊紋這邊。」



當時的我還沒有馬,用掉了大陸轉移跟魔法門之後,就只剩下走路的移動方式。

看一下地圖,距離羚羊紋路大概還有三分鐘左右的路程。



在點下奔跑方向的瞬間,密語傳來的文字讓我停下了控制滑鼠的右手。



「我跟他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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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人物旁的她,剛經歷一場我看不到的情侶爭吵,上次是我,這次換成她,同樣的,她結束了一段從網路開始的戀情。



在那之後,她傳了爭吵時的對話紀錄給我,中間除了夾雜她與他之間的對談以外,還有我那看起來十分可笑的笨拙安慰。



『或許他把遊戲跟現實分的很開?』

『大概就是無力感吧?我也不清楚要怎麼說。』

『娃娃,有時候啊,你無形中會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在這之中,也有著她支身回覆我愚蠢的安慰。

說真的,我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啊,甚至連『三天前開始,我爸就每天帶一個方向盤回家。』這種話都拿出來搞笑了。



別說什麼情敵退出直得慶祝,當時的我還沒有任何喜歡她的想法,就只是對一個朋友分手的情況,盡自己所能做到的,來安慰她罷了。只是發現,我能做到的。



實在很少。



在那之後,分手的傷痛似乎讓她陷入了另一波低潮,漸漸的,她開始對於未來迷惘。



『將來要做什麼?』

『夢想是什麼?』



對於她而言,這些我早就已經預定好的東西,在分手的打擊之下,變成了另一種人生的無力感。當時的我,幾乎放棄了改變世界,同樣的也對於人生開始有了無力的感覺。就外人的眼光來說,這或許就是同病相憐吧?



基於想安慰她,我開始訴說著次於改變世界的願望。



「大概35歲的時候吧?住著自己設計的房子,訂做一整面櫃子來放我的收藏跟漫畫,然後養三隻貓。雖然有時候會因為貓亂跳把模型給弄倒而苦惱,不過我覺得那樣的生活應該還不錯?」



敲著養貓生活的時候,不知不覺中,我發現我從她身上找回了我當初所失去的動力,雖然覺得自己很卑鄙,從比自己狀況還要低潮的人身上找出活下去的理由,就像N.H.K中的小岬那樣,從比較身為家裡蹲的佐藤比自己還要差勁,來支撐自己存在的理由。



「但是如果我到了那個年紀都還沒找到目標該怎麼辦?」她問。



「如果真的到時候都還找不到的話,就來問我吧。」



儘管我知道自己很差勁,但是我不得不這麼作。所以,如果她真的到時候都找不到目標,而問我的話。我必須要負起責任。必須除了三隻貓以外,想盡辦法的讓自己處於隨時都能多養一個人的狀態。



「可是我還是不知道要為了什麼而存在。」(雖然我沒有把那段說出來,可是我真的這麼不可靠嗎=口=?)



「那妳就為了『』而存在吧。」



「『』是什麼?」



「秘密。」



我決定了一件事,我就盡我所能的,在她需要的時候陪伴她,因為,

為了我自己的夢想,我需要有能夠支撐我的支柱存在,所以我不希望她消失,

『我希望妳為了我希望妳存在而存在。』所謂的『』就是指這一件事。

我喜歡她的模糊意識或許就這樣開始萌芽?



理所當然的,這種事情講不出來。



於是那天因為她要出門而結束對話的時候,我說了:



『路上小心。』



我希望她能夠平平安安的,並且對於自己存在的這件事情抱持著肯定,

這是什麼都做不到的我,唯一做得到的事情。



同時也是,『遇見一個女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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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不知道妳還會不會繼續看下去呢?



妳有好一陣子沒上線了呢,我也就算了=w=,



至少小檄那邊妳要記得跟她連絡啊,害她擔心的要死,



弄得我又一個秘密被揭發了(汗)。



總之,妳看到的話,保重,要出門的時候,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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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期末考結束前的最後一篇文章吧?



應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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